if小顧直接倒在便宜弟弟面前會怎樣，

本章繼續親情虐

又名｜《病樹前頭萬木春》

(相關資料圖)

#系統文，顧千帆中心向，部分劇情改寫

#主打一個團寵病弱戰損小顧

#cp還是顧盼，但小顧不再是工具人，其他配角也不再是臉譜化的反派！尤其是蕭爹，我不能接受他真的是一個渣爹！

#沒有人心疼的戰損都是無效戰損，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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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至親至疏兄弟

蕭謂是故意在這里等顧千帆的。

或者說，他這兩天幾乎是天天都在找顧千帆。

他的父親蕭欽言有好幾個兒子，可是他卻好像誰都不愛。

蕭謂知道自己資質平平，不是讀書的那塊材料，更繼承不了父親的衣缽。所以他一直力所能及的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事，學著去打點府上的事物，努力的想成為一名合格的蕭家長子。

自己事事處處都為父親著想，卻做什么都得不到父親的認可，原本他都快以為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冷心冷情的一個人。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得知了顧千帆的存在。

顧千帆，十八歲就高中二甲第五名的少年進士。

清流文官世家名門顧家的唯一的后人。

年紀輕輕便位居皇城司副使，得官家信任，特許借緋，得賜銀魚袋。

自己與他的差距，有如云泥。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父親對他的重視和在意居然遠遠超過了其他所有人。

一向萬事不沾身的父親，居然為了幫顧千帆，不但清洗了江南官場，還差點掀翻了整個皇城司。

原本他還以為父親與顧千帆是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甚至為此聽信于忠全的挑唆去故意針對顧千帆。

直到他發現了原來顧千帆也是父親的兒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他這才恍然大悟。

自己這個蕭家長子的名頭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他羨慕顧千帆，嫉妒顧千帆，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奪走了父親全部的注意力，奪走了他二十年來求而不得的所有東西。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該恨著顧千帆的……

可是那天在畫舫上，他眼看著顧千帆以寡敵眾殺翻刺客所有人，甚至為了救他和父親被捅一刀，身受重傷，血流了滿地。

他突然就自慚形穢了起來，或許這一輩子他真的都沒辦法與顧千帆相比。

至少當時那句脫口而出的“大哥”，他叫的是真心實意的。

蕭謂自己也知道，父親對顧千帆的在意，有一多半也是為了利用。

可那又如何，自己甚至連被父親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同樣是在畫舫上受了傷，父親的眼神卻連片刻都不曾給自己！回到府中自己無意中聽見他與管家的談話，也是事事處處說著自己不如顧千帆。

這又要他如何不恨？如何不嫉妒？

父親啊，難道顧千帆是你的兒子，我就不是了嗎？

因此得了蕭欽言打算故意拆散他姻緣的這個把柄，蕭謂便特地來找顧千帆，打算當面告知于他，刺激他一下。好讓顧千帆看看，自家親爹到底是多么一個冷心冷情的人。

顧千帆憑什么總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愿搭理他的冷漠樣子？

憑什么他求而不得的東西，顧千帆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卻還不屑一顧！

因此剛才遠遠看見顧千帆的身影，蕭謂便忍不住一陣冷笑。

顧千帆迎接北使乃是機密，因此蕭謂也不知道此時顧千帆身受重傷剛一路奔波回來，身子已經是強弩之末。

從背后瞧見顧千帆步履踉蹌搖搖晃晃，沒一會兒還扶住樹，像是在俯身嘔吐，蕭謂便誤以為他是宿醉，忍不住便陰陽怪氣的問到：

“你怎么了？”

顧千帆此時正頭昏的厲害，倏然聽見一個熟悉又有些討厭的聲音，他不動聲色的抬手抹去了唇邊的血跡，回頭看了蕭謂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誒，大哥。”

蕭謂一把抓住顧千帆的手臂，他等了這么久，怎么能就這樣讓顧千帆離開。

“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聊幾句，別急著走啊。”

“你別這么叫我。”

顧千帆有氣無力的甩開蕭謂的手，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胸口翻騰的氣血一直沒有平息，反而像是燒開的水壺一樣一陣陣往上頂。這一路他都數不清自己到底嘔了多少次血，就與蕭謂說這幾句話的功夫，胃里便又是一陣翻滾的劇痛，絞得那股血腥氣又涌上喉嚨。

顧千帆掩著唇悶咳了一聲，手心便已是濺上了點點血花，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和這個便宜弟弟糾纏，更不想和蕭家沾上半分關系。

見他要走，蕭謂便沖著他的背影故意大聲喊到：

“哎，是不是跟大嫂的婚事起波折，所以借酒澆愁喝多了？”

“身為皇城使，居然敢違例飲酒，你不怕被治罪嗎？”?

聽蕭謂突然提到趙盼兒，顧千帆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倏然清醒了一瞬。

他眼神一凜，猛地回身，之前的虛弱狼狽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整個人瞬間變得分外凌厲，一把拎起蕭謂的衣襟質問到：

“你怎么知道我跟盼兒出事了？”

他和盼兒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他調查盼兒身世的事更是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為何蕭謂會知道，又為何會突然來對自己說起這些？

蕭謂知道顧千帆不會真的傷到自己，并不怕他。因此便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自然知道啊，因為趙盼兒的身家履歷，就是我去鄧州查出來的啊。”

“哎呀，她真的好可憐啊，好好的官府千金，怎么就一朝淪落，做了官伎呢？還不是因為她爹寧邊軍都巡檢史趙謙，十幾年前擅自出兵救了百姓，后來在朝中議和時，又被言官挑起舊事彈劾，最后落了重罪，禍及妻女。”

“可上書的那位言官是誰呢？”

“咱爹！”

“當時的中書舍人蕭欽言。”

顧千帆拎著蕭謂衣襟的手有些顫抖，忍不住便回憶起了當時他在蘇州蕭府養傷時，蕭欽言對趙盼兒的態度。

是啊，他早該想到的。

自己會想著去查明盼兒的身世，蕭欽言自然也會去查，而他能知道盼兒的身世，蕭欽言自然也會知道。

既然蕭欽言已經知道了盼兒的身世，又為什么要對他說那些不反對他們的話？為何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過來的安慰他？他到底在盤算什么……

見顧千帆有些魂不守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蕭謂卻越說越是開心，絲毫不顧自己此刻正被扯著領子，繼續大聲說到：

“這趙謙愛民如子，文武雙全，是個好官，死在流放路上實在太冤，可是這也不能怪蕭相公呀，畢竟當年是趙謙違令在先，蕭相公依律彈劾，也是盡忠職守嘛。”

“再說當時官家御駕親征，可是正身在前線呢。若因為趙謙出兵救人影響了議和大計，出了什么岔子，那又該如何是好？是以當時朝上，無論清流或是后黨竟無一人為他求情。”

“只是可惜了我的大哥啦，未來岳丈死在自己親爹手上。隔著血海深仇，這親事還怎么結啊？”

“而且要是趙盼兒也得知此事……不知道，她又會怎么看待你呢？”

“恐怕便是不對你恨之入骨，至少也應當是恩斷義絕吧，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大哥。”

顧千帆眼中帶了殺氣，一拳打在蕭謂臉上，直把他打的口角冒血。

蕭謂吃痛，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出拳還擊，反手也是一拳打在了顧千帆腹部。

他自知自己沒多大本事能打得過顧千帆，都已經做好了要再被回擊的準備了。

卻不成想，對面之人受了他這一下后，居然松開了攥著他衣襟的手，還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蹌了一步，倚著身后的樹才不至于摔倒。

也是直到此時，蕭謂才看清顧千帆的臉色，滿頭冷汗、面色青白、嘴唇泛紫，看著便是一副身體不適的模樣。

看著這樣的顧千帆，蕭謂心中快意，終于感覺自己好像贏回了一成，當下便繼續說到。

“好，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點好玩的。”

“你知道那份吏部關于趙謙的公文是誰安排到你桌上的嗎？”

“不是我，是咱爹！”

“我哪里有那樣的心機和本事啊？你不想知道咱爹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哦，我想你這么聰明，應該知道的吧，所以才這樣魂不守舍的。”

蕭謂冷眼看著面前顧千帆的臉色越來越白，惡毒地笑了笑，毫不顧忌的出言嘲諷到：

“我說顧皇城，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狼狽嗎？你怎么這么傻？你以為他當真會同意你娶趙盼兒？”

“他以前不會，以后也絕不會！在他的眼里，無論是你、是我，還是他自己的親事，都不過是爭權奪利的工具，他怎么可能允許你娶一個商婦，一個和他有血仇的前任官伎！”?

聽見他的話，本來還垂著頭的顧千帆突然揚起臉，狠狠扇了蕭謂一耳光。

他眼神駭人，聲音暗啞也的可怕：

“我不許你這么說她！”

蕭謂的嘴中帶了血腥味兒，卻毫不在乎，繼續笑到：

“好，我不說她。那就繼續說說咱爹吧。”

“我只是將你們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他，如果他真心想成全你們，只會把這件事情的痕跡抹得一干二凈，不讓你知道，不讓你為難。”

“可是他不。”

“他只是裝著什么都沒發生，不動聲色地把那份公文塞到你面前。像你這種假正經的人，怎么會還有臉面對趙盼兒呢？”

“所以你肯定會離開她，肯定會傷心。在你軟弱、后悔、難過的時候，他這個慈父再不時在你在面前出現，安慰兩聲，你肯定就會像溺水的人抓著一根浮木一般，再也離不開他了！”

“你會成為他最得力的兒子，不再抗拒他，幫他把當朝宰相的位置坐得穩穩的！”

“哈哈！咱們的爹，就是這么心機深重，就是這么算無遺策！不是嗎？我的好大哥。”?

顧千帆知道蕭謂說的是真的，因為蕭欽言此前的確那么做了。

而他也確實像蕭欽言預料的一樣，對盼兒心懷愧疚，連面都不敢見。

再聯想到他在自己重傷時，在床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那時的蕭欽言，裝得可真像一個慈父啊。

顧千帆心神巨震，已經顧不得在蕭謂面前表現出虛弱和不適了，他下意識的死死抵住劇痛的胸口，強咽下喉間的腥甜，看向蕭謂：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蕭謂的眼中燃著癲狂的光亮，推了他一把到：

“因為我嫉妒你，因為我恨你！”

“明明我才姓蕭，我才是他的嫡長子！可是在他眼里，只有你才配當他的兒子！”

“我就是要離間你們的父子情，怎么樣，哈哈哈哈！”

“你以為他有心、有感情嗎？不！他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算計！”

蕭謂在說些什么？父子情？

他真的曾經擁有過嗎？

蕭相的父子情，他又如何承擔的起……

顧千帆本來便已經快站不住了，猝不及防之下又被激動的蕭謂推了一把，后背猛的撞在了樹上。

力道倒是不重，卻像是一根引線一般徹底點燃了所有強壓下去的不適，把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點力氣消耗了個干凈。

顧千帆勉強轉過身想要離開，可聽著身后蕭謂如此的歇斯底里的喊聲，他突然又有些想笑。

他笑蕭謂說得沒錯，自己確實很傻。居然卑微到蕭欽言只給了他一點點溫暖，只為他表演了一場慈父戲碼，他便立刻把這些都當成是真的，當成是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

如同飲鴆止渴一般，傻得可憐。

劇烈的絞痛蔓延過胸口，幾乎要將他的心臟片片攪碎。他甚至不知此時的痛到底是因為他身上沉重的傷勢，還是因為得知真相后的憤恨。

讓他如此難受的從來都不是那些過去的恩怨，他心痛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不但負了娘親，拋棄了他整整二十年。甚至直到現在，對他也只有算計和利用。

他在蕭欽言的眼里到底是他的兒子，還是一個可以幫助他掌控朝堂的好用的棋子？

到頭來，溫柔是假，在乎是假，親情也是假。

踽踽獨行二十年，走到今日，他已經什么都不剩了。

可如今就連趙盼兒這最后一絲溫暖，他也沒有擁有的資格了嗎？

是啊，就像蕭謂剛才說的。

這一切若是盼兒不知道也就罷了，若她有一天知道了這一切，又如何能心無芥蒂的和自己在一起呢？

如此看來，他這一輩子到底又有什么意義……

真奇怪啊…

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蕭欽言是個什么樣的人，可為何知道這一切之后，他還是會這么痛呢？

顧千帆背朝著蕭謂，就站在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卻再也邁不動腳步。

腹中的劇痛如滔天巨浪一般要將他吞沒，此時他已經說不上到底是怎么個疼法了，像是五臟六腑被寸寸撕裂，又像是將他整個人都拽成數截。一直被他強壓下去的血腥氣一股股上涌著，全在他胸腹間炸裂開來。

耳邊嚶嚶嗡嗡，回蕩的全是剛才蕭謂的錐心之語，眼前影影綽綽，連清晨的陽光都變得分外朦朧。

他一只手死死抵住胸腹的傷處，一只手默默掩住唇。

沒有呼痛，沒有呻吟，甚至連喘息都有氣無力，看上去安靜極了。只有猩紅的血色從他口中溢出，又順著他的指縫落在地上。

一滴，兩滴，越來越多。

直到一口鮮血從他口中疾噴出來，淋漓灑滿衣襟。顧千帆身子一晃，終于徹底倒了下去。

蕭謂初聽得重物倒地的聲音時，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本來將他埋在心里很久了的那些話一股腦都發泄了出來，他正覺得有些痛快。

余光瞥過剛才顧千帆一直站著的樹下，卻發現那里赫然是一灘明晃晃的血跡。

難道方才看著顧千帆踉踉蹌蹌的，不是宿醉，而是在吐血么……

他受傷了？

蕭謂心中倏然一緊，連忙抬頭看向方才顧千帆離開的方向。

卻發現剛才還氣勢洶洶把他打得口角流血的人，此時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起來居然顯得十分單薄凄涼。

“顧千帆！”

蕭謂幾乎是急匆匆的撲過去查看顧千帆的情況。

在這當刻，蕭謂倒是也沒想別的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雖然嫉妒顧千帆，但是也絕不希望看到他真的出什么事。

原來那樣看似無堅不摧的“活閻羅”也會倒下嗎？

007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蕭謂，心想便宜弟弟這次干得漂亮啊，他正愁怎么阻止顧千帆繼續折騰作死呢。

果然要氣死人還得是自家親兄弟來的比較狠。

tbc.

大家可以猜一下，如果小顧倒在了便宜弟弟面前，弟弟會怎么做呢？他會把小顧送去哪里……

我翻來翻去都沒找到類似的糧，但是我就覺得很帶感誒，其實弟弟也不壞的嘛，只是不服氣罷了。

如果小顧昏倒在他面前，他會不管嗎？那肯定不會吧。

反正不管怎么樣，就劇里老鼠夾和潑水那段我是必須給cut了！我不允許小顧受著傷還要受這種委屈！

蕭爹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愛小顧，完全的壞，至少一半的真心還是有的。只是小顧不能接受自己被親生父親欺騙和利用。

反正我最后面會給爹爹洗白的啦！

不然小顧就太可憐太慘了。

之前在看了一個顧千帆視角的剪輯。

太慘了，根本沒有辦法站在他的角度看他這一輩子就感覺大結局所有人都團圓了，他怎么就糖里帶著苦呢？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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